蓝兰养花愤怒的小马第五十六章蓝寄云发功
小马迎向那扫花的老人。
老人道:“你是个好男儿,我不想杀你!”
小马道:“多谢多谢!”
老人道:“我也不喜欢杀人!”
小马道:“客气客气!”
老人道:“这是什么话?”
小马道:“你白天在这里后院,晚上到那里去了?”
老人道:“你说我到那里去了?”
小马道:“去杀人!”
他淡淡的接着道:“也许你不喜欢自已动手,可是你喜观看人杀人。”
夜狼围攻,浴血苦战,一个破足的黑衣人,远远的站在岩石上。
小马道:“你白天养花,晚上杀人,这种日子也过得未免太忙了些,你累不累?”
老人已沉下脸,冷冷道:“扫花和杀人都是我的乐趣,我怎么会累!”
小马点头道:“一个人做的着是自己喜欢做的事,就不会觉得累的。”
老人道:“你喜欢干什么?”
小马道:“喜欢打你的鼻子,一拳打不中,还有第二拳,就算打上几百拳,我也不会累的!”
这句话说完,他一下打出了七八拳,七八拳打出后,他才发现这老人的身法轻灵飘忽,要想打中礼鼻子,实在不容易。
小马不怕累,可是他却不能不替蓝兰和轿子里那物人担心,因为玲珑只剑已经过去了,老狼卜战还在旁边掠阵,他根本没法子分身去救他们,何况还有两排强弓大箭。
小马也怕死。对他来说,真正可怕的并不是他现在的对手,也不是老狼卜战和玲珑剑,更不是这些大剑长弓。真正可怕的只有一人一一朱互太爷!
只是他才是狼山上的主宰,几乎也可以算是小马这一生所见过的第一高。他的气功故然可怕,他的阴沉更可怕。
“你们都是好友,不管怎么样,我总得让你们先见上一面。”现在小马终于明白了这句活的意。
见过一面后怎么?
一一死!
死也很多死法,他选择的必定是最残酷可怕的一种。从一开始,他就没打算要小马拳头,常无意的剑。从一开始,也就没打算让他门其中一个人活着回去。对人还在轿子里,蓝兰一直没有离开过这顶轿子。他看见玲珑剑向这个轿子走过来。小马在拼命,常无意也在拼命,为他那重伤的兄弟拼命。
他好像没有看见。
他笑得还是那样迷人,声音还是那样动听:“两位小弟弟,你们今年已经多大纪?”
他知道玲珑剑绝不会回答这句话的,因为侏儒们一定都不愿别人提起他们的年纪,自已当然更不想提。
他问话的重点不在这一点。所以他不等他们开口,立刻又问:“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真正美丽的女人,而且完全脱光了衣服的?”
玲珑到也许见过,也许没见过,但他们毕竟也是男人。若一个真正美丽的女人脱光了衣服,无论什么样的男人都不会拒绝去看,蓝兰忽然唤:“香香!”
香香还在流泪。
蓝兰道:“你自己认为你自己是不是很难?
香香摇头。
蓝兰道:“那么你为什么不让也们看看?”
香香虽然还在流泪,却很快就站了起来,很快就让自己完全赤裸了!在这样的心下,她的动作当然绝不会美,可是她身材却实在很美。那坚挺的乳房,高细的腰,浑圆修长的腿,都不是任何男人常常能看得到的。
蓝兰自己轻轻叹了口气道:“你们看她美不美?
玲珑兄弟同时道:“美!”
蓝兰道:“你们为什么不多看看?
玲珑兄弟道:“我们想看你!”
蓝兰嫣然道:“我已经是个老大婆了,没什么好看的,可是你们如果一定要看看我…”
她垂下头,开给解衣服。地衣服扣中也藏着暗器,谁知她的暗器还没有发出。玲珑双剑的剑口挥出。他们根本没有看看香香,他们一直都在盯着蓝兰的手。
蓝兰叹了口气道:“我看错了你们,原来你们这里连大带小,连老带少,都不是男人!”
她的暗器还是发了出来,却被剑光击落。玲珑双剑本就是双生兄弟,心意相通,金银剑与壁,天衣无缝。蓝兰并不是弱不禁风的女人,她会武功,而且也不弱。
可她也没法子抵挡这两柄剑。她的发簪已被削落,金色的剑光如毒蛇般缠住了她,银色的,几次都已几乎刺穿她的咽喉.
她已经开始在喘息,大叫道:“小马,还不快来救我?”
小马想过来。
他几次都几乎可破那跛足老人的招式,可是卜战的烟袋又迎面击来。沉重的烟斗,炽热的烟丝,他只有退。他看出蓝兰的情况更紧急,可是他完全无能为力。
蓝兰的声音已颤抖,道:“你们真的忍心杀我?”
玲珑双剑不理会。
金色的剑光绵密如丝,封住了她所有的退路,银色的破空一刺,眼见就要透胸而过。
朱五太爷忽然道:“留下她1”
银光立刻停顿,剑峰还在她眉睫间。
朱五太爷道:“我要的是轿子里的那个人!”
玲珑剑道:“要死的,还是活的?”
朱五太爷的回答只有一个字:“杀!”
狼山上的人,本就视人命如草芥,朱五太爷若说要杀个人,这个人就死定了。小马也只有看着。
他答应过蓝兰平安护送这人过山的,他已为这个人流过汉,流过血。只可惜他是人,不是神!人力毕竟是有限的,人世间本就有许多的事,你见了这种事,流汗也没有用,流血更没有用。
杀!
这个字说出口,抬轿子来的那四条黑衣白刃大个,刃已拔出。四把刀,两把剑,同时由四面八方刺入了那顶轿子,无论轿子里的人往那边去躲,都躲不开的,就算他是生龙活虎,也躲不开。
何况轿子里这个人已病重,命如游丝,连手都抬不动。蓝兰整个人都软了,用手蒙了眼静。
轿中的人是她的兄弟,这四把刀两剑杀进去,她兄弟的血立刻就要将这项轿子染红。他当然不忍看,也不敢看。奇怪的是,他的手指居然还留着一条缝,居然在指缝间偷看。
他没有看见血,也没听还惨呼。刀剑刺入,轿子里居然连一点反应都没有,外面的人脸色却变了,手足却已僵硬。
只听“格、格、格”声响,六个人同时后退,刀剑又从轿子里抽出。
四把精钢打炼成的快刀,刀头竟已被折断,玲珑双剑也只剩下半截。
朱五太爷冷笑道:“居然不出我所料,果然好功夫
真弓弦响,乱箭齐发,暴雨飞蝗般射了过来,射入轿子,轿子里还是全无反应,几十根箭忽然又从里面抛出,却只剩下箭杆。
箭头呢?只听“嗤”的一声响,十道寒光自轿子里飞出,打入了左边的一排窗口。窗里立刻响起了惨呼,溅出了一血珠。这变化每个人都看得见,小马也看见了,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。
现在他才知道,他门流血,拼命保的这个人,才是真正心高,武功远比任可人想像中要高得多。但他实在想不通这个人为什么要装成病重的样子
为什么要躲在轿子里装病,要小马保护他过山,究竟为的是什么?
朱五太爷又大唱:“住手。”
他本就是糊里糊涂的为这个人讲命了。
他忽然发现自己这几天发生的事,简直就像是条被人戴上眼罩去拉磨的驴。
常无意也已住手。他的心情当然也跟小马差不多。朱五太爷说的话就是命令,他的属下当然更不敢不住手。
大厅立刻又变得一片死静,过了很久,才听见蓝兰叹了口气,道:“早就劝过你们,不要去惹他们,你们为什么不听?”
轿子里的人在咳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