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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闻你喜欢养猫呔你这磨人的小妖精

发表于:2024-11-14 17:35:50 来源:柚子资讯

@文| 常上永

人类与猫

中国有关猫的最早记载始见于《诗经·大雅·韩奕》,诗中写道:“有熊有罴,有猫有虎。”这里出现的“猫”仍指未经驯化的山猫。

但到战国晚期,已经出现驯猫以捕鼠的相关文献。《吕氏春秋·不苟论》中记载:“狸处堂而众鼠散。”

畜牧学家谢成侠先生认为:“这种狸显然不是指野猫,因其不可能处于堂奥的人居环境中,深信至晚到战国时代,猫已和人共居。”(《中国养猫史略》)

但至少晚至三国时期,家中饲养的犬依然需要承担捕鼠的职责,此时的“狗拿耗子”并非多管闲事。

吴金华教授指出:“至于畜猫捕鼠,后汉时似不多见;盖魏晋以降,畜猫者渐多,而狗乃渐弃捕鼠之业。”(《三国志校诂》)

到北魏时期,饲养家猫已经十分普遍。贾思勰在《齐民要术》中便有酿酒前清除老鼠的记载:“其屋,预前数日著猫,塞鼠窟,泥壁,令净扫地。”

到唐代的宫廷中,猫作为一种宠物已深得欢迎。尽管被萧淑妃诅咒“愿阿武为老鼠,吾作猫儿,生生扼其喉”,史籍中却依然留下了武则天喜爱养猫的记载。

她曾别出心裁,训练自己心爱的猫与鹦鹉共处笼中,因此大为得意,在朝堂上遍示群臣。

不料传阅时间过长,猫腹中饥饿,竟一口将鹦鹉吞食,让武则天大失面子。

除了在宫廷中盛行外,唐代民间的猫痴也多不胜数。

据《南部新书》记载,一位叫做张搏的大臣最嗜好养猫,各种颜色皆备,还为他的宠猫们精心取名。

每当公务结束回到家中,便有数十头可爱的小猫摇头摆尾前来迎接。他常常与猫在绛帐之内玩乐,民间甚至因此谣传他是“猫精”。

当时还有一件传为佳话的轶事,裴在担任河南尹时,曾经遇到两位妇人争夺一只猫的案件。双方争执不下,难以判决,爱猫的裴索性将猫收归己有,并赋诗一首——

“猫儿不识主,傍家搦老鼠。两家不须争,将来与裴。”

“狸奴”之由

到两宋时期,文人们对猫的喜爱已普遍反映在文学作品中。

日常题材进入诗歌,文人们的生活情趣也变得清新可爱。

猫被亲切地称为“狸奴”,乞猫喂养在当时被视为风雅之事,需要由未来的主人提前预备好聘礼,极有仪式感。

宋《狸猫蜻蜓图》

黄庭坚在《乞猫》诗中这样写道:“秋来鼠辈欺猫死,窥瓮翻盘搅夜眠。闻道狸奴将数子,买鱼穿柳聘御蝉。”

在他心爱的猫去世后,老鼠们常常在家里肆无忌惮地捣乱。

听闻朋友的猫已产下幼崽,他连忙准备好礼物,要用柳叶穿着买来的鱼去友人家迎接一只。

得到猫之后的诗人,则会得意地写下:“养得狸奴立战功,将军细柳有家风。一箪未厌鱼餐薄,四壁当令鼠穴空。”(《谢周文之送猫儿》)

这颇有戏剧性的画面被诗人记录下来,其中与猫有关的无奈与喜悦自然会令读者会心一笑。

对于宋代的文人而言,猫更是日常生活中的陪伴。

有梅妻鹤子之称的林逋,性情孤高自赏,却唯独钟情于养猫。因为家中贫困,连老鼠也不光顾,诗人只好写诗安慰家中的爱猫:“自是鼠嫌贫不到,莫惭尸素在吾庐。”

不必担忧在家尸位素餐,何况我还可以时常钓鱼来供你饱卧呢。

常常被视为爱国诗人的陆游,也有爱猫不倦的另一面,堪称古典时代最为忠实的“猫奴”。

他为自己心爱的猫写下许多诗作,名叫“粉鼻”的那只是家里粮仓的忠实守护者,屡立战功;“小於菟”则是一只可爱的小橘猫,一到晚上就要占据陆游的毛毡取暖。

但陆游的心头好恐怕还是那只被取名为“雪儿”的白猫,认为是前世的因缘让它前来陪伴:“前生旧童子,伴我老山村。”“书眠共藉床敷暖,夜坐同闻漏鼓长。”

猫儿总是忠诚地守候在身边,可它们也有偷懒的时候,甚至钻进了诗人的被子里酣睡,把肆虐的老鼠抛在脑后。

他也只能又气又恼,听凭它们任性:“狸奴睡被中,鼠横若不闻。残我架上书,祸乃及斯文。”

而在那个梦到铁马冰河,风雨交加的十一月四日夜里,陆游枯坐在火炉前取暖,回想起他牵挂了一生的家国大计,四面的雨声如海涛般涌来。

他低头望见身边默默陪伴着的猫儿,似乎原谅了平生的种种感慨与无奈:“溪柴火软蛮毡暖,我与狸奴不出门。”

对于一个壮志未酬的英雄而言,这大概是人生中最温暖的时刻了吧。

爱猫者说

宋元之际的词人周密曾在《武林旧事》中追忆临安市场的盛况,在一位嗜好养猫的人看来,这里的店铺简直是应有尽有:“猫窝、猫鱼、卖猫儿、改猫犬。”

就连销售猫的住处和猫食也成了专门行当,不难想见宋代市民对猫的狂热情感。即使是不能捕鼠的宠物猫,也深为人们追捧。

《梦梁录》中记载:“有长毛、白黄色者称曰‘狮猫’,不能捕鼠,以为美观,多府第贵官诸司人畜之,特见贵爱。”

秦桧的孙女就曾养过这样一只颇得宠爱的狮猫,后来还因不慎走失而惊动了整个临安城。

元代画家王冕曾为自己的猫作画,画中的黑猫慵懒可爱,即使捕鼠不够凶猛,却依然深得主人的欢心:“吾家老乌圆,斑斑异今古。抱负颇自奇,不尚威与武。坐卧青毡旁,优游度寒暑。”寥寥几笔,便见出此猫的气度非凡。

明清两代养猫之风依然盛行,更有因爱猫而做出荒唐举动者,嘉靖皇帝便是其中之一。

明宣宗(朱瞻基)绘 《花下狸奴图》

据《酌中志》记载,他为了饲养宫猫而专门设立了猫儿房,“近侍三四人,专饲御前有名分之猫”。

被万历皇帝所宠爱的宫猫,不仅有“某小厮”“某丫头”“某老爹”的亲切称谓,甚至被加封为“管事”的头衔。

据说在心爱的宫猫“霜眉”去世后,嘉靖皇帝将它用金棺厚葬于万寿山下,并命群臣撰青词祭奠,袁炜所撰文中有“化狮为龙”之警句,用典精巧,深得皇帝激赏。

这方前所未有的猫墓也因此得名为“虬龙冢”,至今在景山公园内犹能寻见遗迹。

今日的爱猫者常常自称为“铲屎官”,身任封疆大吏的张之洞竟也会如此。

他待人接物威严有度,被推为清流领袖,却唯独嗜好养猫。据他的后人回忆,张之洞在卧室中喂养了数十只猫,每天都要耐心供食。

有时候猫的粪便落在书上,他也不气不恼,亲自用手帕拭净,还叮嘱左右的侍者说:“猫本无知,不可责怪,若人如此,则不可恕。”(张达骧《张之洞生平述闻》)爱猫如此,可以说是铲屎官中的典范了。

真正的爱猫者不仅以亲自喂养为乐,更唯恐史籍中关于猫的记载湮没无闻,不能流传后世。

一位名叫王初桐的清代文人,花了大力气搜罗详备,撰成《猫乘》八卷;数十年后,游历四方的黄汉又撰写《猫苑》一书,感叹“猫之系于人事亦多矣”,同样期待种种与猫有关的风雅轶事能够为人所知。

比起皓首穷经的乾嘉学者们,这两位读书人尽管声名寥落,却也同样可敬。有此两种著作在手,后世的读者们便能一览历朝历代的爱猫事迹,古今同慨,正所谓“虽世殊事异,所以兴怀,其致一也”。

时至今日,对猫的喜爱早已蔚然成风。

网络上各种猫的元素与图像俯拾皆是,在青年中更是出现了“猫奴”“吸猫”“云吸猫”等种种名词,用以形容人们对猫的痴迷。

新媒体的便利催生了猫文化的传播,也为人们对猫的情感提供了表达与容纳的空间。

许多学者将此作为一种亚文化现象,据以研究当代青年的精神面貌,同时告诫人们警惕消费主义的陷阱。

在当代快节奏的日常生活下,猫的存在既丰富和慰藉了青年们的情感需求,也彰显出一代人社会心理的变化。

《孔丛子》中曾经记载孔子抚琴的故事,弟子们正在门外聆听,夫子的琴声清彻以和,忽然转为幽沉低切,闵子骞和曾参感到诧异,于是近前询问。

没想到夫子却说:“向见猫方取鼠,欲其得之,故为之音也。”

看来猫的一举一动也牵动着孔夫子的心。

圣人尚且如是,今日的吸猫者又如何能够忘情于此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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责编:tamako审发:百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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