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必烈教育儿子忽必烈三儿子登基后朝中大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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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穆耳曾经是个酒鬼。他的爷爷忽必烈生前,多次规劝和责备他,都不起作用。软的不行,便采取强硬的手段:用棍子打了他三次,并命令护卫们监视他,不允许任何人供给铁穆耳酒喝。忽必烈的良苦用心又失败了。一个绰号称作里咱的中亚人,自称擅长炼金术和魔法,他深得铁穆耳的宠信,二人成了朋友,经常一起饮酒。忽必烈讨厌二人常在一起,铁穆耳却不愿离开里咱,在他的心目中,里咱是个讨人喜欢的同伴和机智的谈友。护卫们非常尽职尽责,在他们的严密监管下,铁穆耳已经无法弄到酒喝。里咱耍了个花招,他要铁穆耳和他去洗澡,并悄悄吩咐澡堂管理者,要他偷偷用酒代替水灌到水道中。这样,酒顺着水道流进澡堂,二人便偷喝到酒。
里咱的自作聪明害了他自己。卫士们发现此事,便禀告了忽必烈。忽必烈很恼怒,先命把二人分开,随便找个借口把里咱流放某地,途中暗暗把他除掉。尽管酗酒闹出人命,铁穆耳还是未戒酒。至元二十九年(公元1292年)秋,铁穆耳奉诏抚军北边,和知枢密院事伯颜饯别。他举着酒杯,问对方道:“您就要与我分手,有什么话要教导我吗?”伯颜也举起手中的酒杯,对他说:“你要谨慎对待的,就是酒和女色。”可见,铁穆耳在继位前两年还在酗酒。不过,铁穆耳继位后,毅然戒酒,甚至使近臣对他佩服不已。他的身边有一侍卫脱脱,也有酒癖。见皇帝戒了酒,回到家中对家人说:“我过去也曾亲自聆受先帝的教诲,饬令毋嗜饮。而现在还未能改掉这个毛病,岂有知过不改的人?从今以后,家中人有给我酒的,就立刻狠狠惩罚他!”
自此,脱脱也戒了酒。成宗听说此事,高兴地说:“像脱脱这样,能戒酒的人能有几个,真可以委以重任。”与其说感叹脱脱,不如说在褒扬自己。成宗拜脱脱为资德大夫,上都留守,通政院使、虎贲卫亲军都指挥使。几乎前几任皇帝登基,都要赏赐拥戴他的诸王大臣。到了铁穆耳,更是对他们滥加赏赐。首先,抚镇北边的玉昔帖木儿进秩太师,赐尚方玉带宝服。元贞元年(公元1295年)冬,他因边事入朝。铁穆耳为他设宫宴,以对待家族的礼节款待玉昔帖木儿一家,赐其妻秃忽鲁宴服,赐其家珍宝。玉昔帖木儿是有功之臣,如此赏赐也许并不过分。可是对于诸王贵戚,铁穆耳谕旨,“赐金一者加四为五,银一者加二为三。”凭着元世祖忽必烈留下的充盈的府库,他把国家的赋税收入大把大把地支出去。也就是:赐金超过世祖五倍,赐银超过三倍。
过了一年多,国家财力已经无法允许成宗滥行赏赐。元贞二年(公元1296年)二月,中书省大臣禀告铁穆耳说:“陛下自御极以来,所赐诸王、公主、驸马、勋臣的财金,数额很大,原有的储蓄已经散之殆尽。”这个大臣建议:贫匮或赴边疆者可以继续赏赐,其他人作罢。成宗无法,才只好听取建议。可是诸王把钱花完,就又向朝廷伸手要。安西王阿难答得到赐钞二十万锭,刚过一年多,阿难答又遣使来朝,诉说自己的贫困。铁穆耳先是训斥阿难答一番。结果仍是“给粮万石,择贫者赈之。”大德元年(公元1297年)二月,又赐晋王甘麻刺钞七万锭,安西王阿难答三万锭。自此,国家财政出现赤字。成宗虽然谕旨停止赏赐,但多年积习,一时也难以去除。世祖忽必烈在世时,深知“敛财”不易,对诸王大臣的赏赐很谨慎。他的继承人铁穆耳却滥行赏赐,到武宗时,继续赏赐拥戴他的诸王大臣。自此,继位皇帝的酬谢赏赐,还有岁赐制度(元帝通过岁赐使宗亲勋臣分享全国的赋税收入)成为朝廷的沉重财政负担。
成宗一朝,发生多起贪污受贿的案件。铁穆耳继位仅过两个月,就有浙西道提刑按察使弘吉带阿鲁恢收受贿赂之事。案发受审。可是,这个贪官污吏并未受到毫发之损。弘吉带阿鲁恢恰恰遇上新皇帝登基后的例行大赦,免予追究,又被任命为河西陇北道肃政廉访使6他的职责是纠察百官违法乱纪的行为和政治得失,真是对朝廷政治的莫大讽刺。用弘吉带阿鲁恢这样身有污迹的人当监察官,自然收效甚微。元贞元年(公元1295年),饶州路达鲁花赤阿剌红,治中赵良有不法行为,连带出江东廉访司事昔班、季让受金纵法之事。昔班自杀,季让被杖责除名,没收家产奴婢的一半。对于这些事,成宗采取姑息纵容的态度。
大德三年(公元1299年)三月,行御史台弹劾平章教化收受贿赂多达三万余锭钞。教化见罪行败露,便努力检举其他贪官。据他所供:平章的里不花领财赋时乘机盗钞三十万锭。利用职务之便盗窃三十万锭钞,这无论如何应算大案。成宗看到奏章之后,竟“敕俱勿问”。事情不了了之。朱清和张碹贪污案也是当时的大案。二人分别担任江西、河南的参政。他们曾在至元三十一年(公元1294年)负责从海道押运粮食,借机中饱私囊。有一封匿名信告到朝廷,结果成宗却谕旨为他们“避谣”,“诏中外慰勉之”,保护二人过关。朱、张二人并未收敛,继续我行我素。大德六年(公元1302年),由于二人臭名昭著,中书省不得不弹劾他们。二人被免职,并徙其子孙到京候审。朱清和张碹及家属为逃避其罪责,便用重金、珠宝贿赂办案的众官员。就连太傅、右丞相完泽竟也收受了贿赂。消息传到朝中,铁穆耳硬是悄悄把事情压了下去。朱、张二人的贿赂很起作用。过了一年多,押解二人家属到京之事,仍未执行。朝廷只得又派江浙行省平章脱脱去遣发二人的家属。
朱、张的家属又耍出老一套却很有效的手段,对来者重金行贿。脱脱不为金钱所动。犯人的家属终于遣发,家产抄没。在审理此案的过程中,负责审问的七八个官员接受二人的贿赂,徇私枉法。一向袒护大臣的成宗,这次也居然愤怒起来,将这些大臣全都免职。平静下来,成宗又后悔了,不到半年,又让他们官复原职。一天,回回商人们带给铁穆耳许多宝石和装饰品,朝臣和旧货商人对珠宝的估价为六十万钞。怂恿之下,成宗把珍宝买下,他并不知道,朝臣和商人从中搞鬼,商人大约用十五万钞回赠给了他的大臣。
事过不久,有一个叫木合必勒的平章,平时很受同僚的排挤,被降职,在这次珍宝交易中,当然未得到丝毫好处。两个与此次交易无缘也未得到好处的商人告诉木合必勒:实际珍宝的价值不过三十万钞。于是,心中久怀愤懑的木合必勒找到报复的机会,把此事上奏皇帝。铁穆耳找来一些商人对珍宝重薪估价,结果价值果真为三十万钞。受到愚弄的铁穆耳恼羞成怒,把卖珍宝的商人抓了起来。商人们供出他们曾给予每个参与交易的朝臣若干钱。于是,收受商人贿赂的十二个朝官被投入监狱。成宗下旨,准备对他们处以极刑。
犯官的家属亲友四处奔走,托人求情。太后阔阔真受犯官家属的请求,也竭力劝说成宗赦免朝臣。朝野内外的大臣肆无忌惮地贪污受贿,甚至直接欺骗到皇帝的名下,而大多不受应有的惩罚,是成宗朝的一大特色。可见元朝的腐败没落自成宗朝已露出端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