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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炮弹热水器维修炮弹壳变成了热水器父亲二

发表于:2024-05-11 11:33:07 来源:柚子资讯

上篇说道,父亲给我做了条红裙子,还想在红裙子上绣花……

裙子是做好了,可是绣花怎么办呢?难道父亲真的要用拿手术刀的手去为我绣花吗?说真的,我丝毫不怀疑父亲当真可以秀出美丽的花,我那时候已经相信父亲无所不能了。

父亲当真为我的裙子绣了花……

不过,父亲不是用绣花针绣的,父亲是用缝纫机在裙子底边用黄线压了十几个十字架。远看真的很像红色的裙子底边绣了黄色的小花,近看,每一朵小黄花都是一堆杂乱的黄色的十字架堆积起来的, 好丑。但是父亲很满意,毕竟没有人会抓着我的裙子仔细看那花是怎么绣上去的。

父亲很得意自己学会了用缝纫机做衣服。

母亲不爱女工,家里这些做衣服、缝纫的事后来都成了父亲的责任和义务。在以后的日子里,我们全家老小的衣服都是父亲亲手裁剪、缝纫。

再后来,父亲没有拿绣花针的手拿起了毛衣针,开始为我织起了毛衣。

部队大院里的男人们都很大男子主义,父亲为家人做衣服的事被很多人嘲笑,所以父亲开始织毛衣的时候都是关门、关窗,躲在蚊帐里,不管是酷暑还是寒冬,他都会躲进蚊帐。他怕院子里的叔叔们知道他织毛衣,会笑话他,所以,每次我穿着父亲织好的毛衣,被人问起,哪里来的新毛衣,我都会按照父亲的嘱咐说,是不认识的阿姨织的。

父亲只为我织过毛衣。受父亲的影响,我在上初二的时候,也学会了踩缝纫机,高中毕业的时候已经学会了裁剪衣服,而我还没有上学就会拿着毛衣针给哥哥、弟弟们织围巾。

怀女儿的时候,女儿所有的衣服都是我自己亲手准备的。有毛衣针织的各种毛衣,也有我一针一线缝制的各种婴儿服和棉衣。

女儿身上穿的衣服就是我亲手缝制的

后来母亲可能是觉得家里的女工都让我和父亲做了,也可能是想学爸爸给哥哥织条毛线裤,悄悄地背着父亲开始跟我学起了织毛衣,可惜,母亲至今也只学会织毛线裤。她怎么都学不会织毛衣。她说,不明白爸爸是怎么学会飞针走线的。

在南方城市,天气很热,穿毛衣的机会很少。这里几乎没有人织毛衣,但是我会,自从父亲去世,我每年都开始给女儿织毛衣。其实,织了很多,女儿直到去了北方读大学,才开始穿。

我织毛衣不单单是为了给女儿穿,而是想把父亲对我的爱传递给我的女儿。父亲去世后,我才感受到“子欲养而亲不待”,我把对父亲的思念和愧疚一针一线地织进了毛衣里,把无法报答的父爱,用针线锁在了心里。

你们也别以为父亲除了给人看病就只会些女工,父亲能做的事多着呢。小的时候,我们到了夏天,家家户户的孩子都喜欢在自家的院子里,在凉床上乘凉,爸爸总会说些故事给我们听,大院的孩子们都爱来我家的院子里乘凉,只是为了听父亲讲故事。

到了八十年代,父亲还和一个会画画的叔叔合作,编撰了一些小画书,并且在省出版社出版了。那些小画书,好多都是父亲跟我们讲过的故事。想着,我上学的时候,就爱写作文,可能跟听多了爸爸讲的故事有关系吧。

听大伯伯说过,父亲很小的时候就很喜欢读书,有一次,奶奶做饭让爸爸烧柴火,父亲一手拿着书读,一手拿着柴草往灶里添,看到专心处,柴火没有全添进灶里,一半还在灶外面,结果,火烧到脚上居然没感觉,亏好奶奶及时发现,才免于一场火灾。

父亲是当年的高考状元,可是家里没钱让他继续读书,他就只能去当兵了。原本是被招去当空军的,已经到了部队几个月,可是因为打篮球导致大拇指骨折,就只好转到陆军。那时候,高中生还是很稀缺的,父亲又是过了分数线的高考生,部队上就推荐父亲去考军校。这样,父亲就进了军医大学,后来又成了军医。

父亲原本负责急诊和内科,但是为了治好我的病,又学了中医,学会了针灸,又继续钻研不精神科。像父亲这样一个人同时精通几个科的医生并不多见。

我在六岁的时候,从新疆回到家乡,开始自己一个人住个房间。一次,半夜里遇到一件事,我受到惊吓,从此落下了病根。我每天都会在那个时间,都会在半夜被噩梦惊醒,每个噩梦都是在我竭斯底里的呼救声中醒来。每次醒来我都是惊魂未定,一身冷汗,很多年无法治愈。

我的恶梦也是父亲的煎熬记忆中,在我成长的岁月里父亲没有睡过几个完整的觉。基本上,每晚两三点,他都会起床走到我的房间守护着我,看见我的表情不对了,就及时把我弄醒,安抚我之后,再去睡觉。

噩梦缠绕自然很痛苦,但是父亲每夜的辛苦守护反倒成了我心里的温暖。一个冬天的夜里,父亲还没推开我的门,我便从梦中惊醒,醒来没看见父亲,更是害怕,正想哭喊,听见父亲的脚步,就急忙光着脚丫扑向父亲的怀抱。

我的恶梦始终没有被治愈,但是父亲却发明了用针灸治愈精神病的方法。曾经有父亲战友的妹妹因为感情问题而精神失常,北京、上海的大医院跑了两年始终没有找到治愈的方法。父亲的战友知道父亲在研究精神病,就把她妹妹每天带来给父亲做治疗,没想到,半年后,他妹妹真的通过父亲的针灸治疗,完全康复了。

这样的事很多,也因此家里被人送了各种锦旗,但是父亲从来不会挂在墙上,那些锦旗都是绸缎做的,父亲觉得那些绸布丢在那里可惜了,裁裁剪剪的都给我做了夏衣。

小时候,我在父亲面前总爱撒娇。但是父亲不在身边,我有事就会忍着,我不会找妈妈去诉苦或者撒娇。有一年夏天,父亲出差,我得了痢疾,发烧、拉肚子,我就睡在自己屋里,父亲回来发现我高烧四十一度,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,急忙在家里就为我打起了点滴。

到了第二天早晨,我还是一直不退烧,喊我也不省人事,父亲急得要流眼泪。那时候,家里离医院虽然只是过个马路,但是大院很大,医院也很大,走一圈也是很远的,父亲顾不上再去找人、找车,背起我就出门了。

路上,父亲顾不得回应询问他的人,只是哽咽着声音一直喊着我,拍着我,父亲担心我就这么一睡不起了,一直和我说着话,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咽了。可能是我当时身体太烫了,就在父亲准备过马路停下脚步的时候,一阵凉风吹过,我睁开了眼睛,伏在他的背上轻声叫了声,爸爸。

父亲再也忍不住,急忙将背在背上的我移到怀抱里,连哭带笑地说:

”你可吓死爸爸了!……我当了半辈子医生,怎么就总是看着自己的女儿受折磨啊!“

后来,妈妈说,”木匠没凳坐,裁缝穿破衣,医者不自医。你就是你爸的命,他是医生救不了自己的命。“

因为体弱,我的身体总是会出现各种状况,还会三天两天流鼻血、做噩梦,小的时候,大院的人也有人说我是小林黛玉。我食欲也很差。除了鸡蛋、五花肉,我几乎不吃荤菜,家里饭桌上只要有连肥带瘦的肉,爸爸都拣到我碗里,弄的很多年以后,哥哥、弟弟们还委屈的说,小时候没吃过五花肉,五花肉全被我承包了。

我食欲不好,吃饭很少,家里有个最小的碗是我的,每次只一口米饭,或者稀饭半碗,或者半小块馒头。上了初中,还不到六十斤。

一次,家里炖了骨头汤,外婆在骨头汤里下了刀削面,那天,全家人都吃得特别香, 外婆下了两锅全吃完了,我也破天荒地吃了两小碗。父亲发现我第一次吃了两碗面后,很是兴奋,像是发现了新大陆。

父亲的味道过了几天,父亲找来砖块,在家里砌了个烧柴火的灶。那时候我们烧的是蜂窝煤或者煤球。父亲说,煤做饭没有柴火香,也没有柴火旺。

值得一提的是,父亲还顺便改造了我们家的煤炉,添了个很现代化的热水箱。

父亲连着柴火灶砌了个水箱,然后拿出家里的炮弹壳,一左一右放在了水箱的两边,再与煤球炉的铁皮外壳相连。煤球炉是要24小时燃着的,炮弹壳是金属的,可以导热。这样,家里就永远都有可以洗漱的热水了。父亲的这个储存热水的方法,后来被大院的很多人家效仿,也纷纷装起了热水箱。

柴火灶砌好之后,父亲每到周日,早早就叫我起床,带着我去菜市买菜,腿骨是每次都要买的。买菜回来开始在煤球炉上小火炖骨,然后,会带着我们几个孩子去训练操场的周围捡些干草回来,或者砍些草回来,晾干备用。

最初的周日晚上,父亲开始跟外婆学着做刀削面。从那以后,每个周日,我们家都要做腿骨炖汤下刀削面。后来,父亲的手艺渐渐超过了外婆,做刀削面的事就都归了父亲。

父亲做的那个腿骨炖汤刀削面的味道,真的是美极了!虽然现在可以吃到很多美味,但是父亲做的刀削面的味道,却还是我们全家最怀念的味道。

父亲虽然在吃、穿等生活上很宠我,但是在品德教育上对我要求很严格。我第一次考试不及格就被父亲罚我搬石头……(未完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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